知道你同事賺多少錢

Knowing what your peers make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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幾年前當手繪動畫正風光的時候 一個動畫師打電話給我說: 我昨天跟兩個經理要求加薪 他們告訴我我跟其他人一樣賺相同的錢 你有辦法告訴我這是真的嗎

我說 可以啊 然後拿出工會的一疊資料 然後告訴他 他在他的工作職別裡甚至賺不到他同事一半的薪水 聽著他沉重的呼吸聲 他低聲地說謝謝 然後掛斷電話兩天後 他再次打電話給我 跟我說: 我跟經理說你告訴我的這些消息 他們很生氣 說我怎麼知道這些東西 我跟他們說是你告訴我的
我說: 喔 是嗎
他說: 他們很生氣 說你不應該跟我說 這樣很沒道德
我說: 是嗎 那你有沒有跟他們說 他們一開始就對你撒謊
他說: 恩 沒有 我有一點慌張 他們一直怪我從你得到這消息
我說: 那他們有沒有給你加薪
沉默...
他說: 沒有

在這段對話的前幾年 我跟一家非常大的動畫公司的副總經理有段爭論 那件事情是因為那個公司百分之70的員工都簽了一份不特露合約內容的保密協定 而這份合約包含薪水的數字 因此 我有了這段跟他的對話

我問他: 那份保密條款只是要員工不洩漏自己的薪水 是吧
他說: 恩 是啊
我說: 你知道嗎 加州有條法律禁止公司約束員工彼此透露薪資數目
他說: 恩 不過律師告訴我們 只要沒人告我們 我們擺那個條款並沒有問題的
我說: 那我們為何不就把那個條款拿掉
他說: 我不覺得我們會這樣做

不過最後經過我的不段懇求後 那個條款還是被拿掉了 之後我在工會期刊公佈了這些東西

加州勞工法 232(a)項 規定 雇主沒有權力約束員工透露自己薪資內容
加州勞工法 232(a)項 規定 雇主無法強制員工簽署放棄透露自己薪資內容的合約
加州勞工法 232(a)項 規定 雇主不能對透露自己薪資內容的員工有任何歧視

年輕時 大部分的人都被教導過問別人的薪水有多沒禮貌 或許這是上層社會的禮數 但仔細想想 要是每個人都對隔壁同事賺的錢這麼無知的話 那麼因為你的無知 唯一會得利的只有你上面的經理們 而這些人知道你們每個員工賺了多少錢
註:身為一個在animation industry裡的artist 知道自己的價值是非常重要的 而如何知道自己的價值呢 其中之一的方式就是相互知道彼此的薪水 甚至經理們的薪水 管理階層隱瞞自己薪水的數字 或是不要大家討論薪水 只是要掩蓋自己過肥厚的荷包 掩蓋壓榨artist的事實